金属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阿瓦尔踏入大厅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披着墨色大氅每一步都像是丈量过般精准靴跟敲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平仓大人。
阿瓦尔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低沉如大提琴的弦音。
我听闻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平仓义满正倚在雕花扶手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上的家纹。
他抬眼看向来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阿瓦尔阁下远道而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阿瓦尔停在距离平仓五步远的地方。
白鲸号。
阿瓦尔缓缓吐出这三个字面具后的眼睛紧盯着平仓的表情变化。
我很好奇为何幕府家的武士会袭击一艘停泊在友好港口的商船? 大厅两侧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仿佛有无形的风掠过。
平仓义满眯起眼睛手指停止了敲击:商船? 他轻笑一声那船上装载的可不是什么丝绸茶叶而是私藏了刺杀了我哥哥的罪犯! 这时。
哐当! 厅门被猛地撞开一名满身火药味的武士大将踉跄而入扑倒在平仓脚下。
大、大人...武士艰难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属下无能...那艘船...它开走了! 走了? 平仓义满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一把揪住武士的衣领。
那上面的刺客呢? “对不起大人我们没能抓到。
” “他妈的废物!” 阿瓦尔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但转瞬即逝。
他悄悄松开了不知何时攥紧的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了四个月牙形的痕迹。
平仓义满一把推开武士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阿瓦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头一紧。
看来我确实低估这艘船上的人了。
平仓义满轻声说道。
“好了阿瓦尔阁下我没心情接客了请吧。
” 说着他一伸手就想下逐客令。
阿瓦尔则平静地开口。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了将军的死讯。
我对令兄的离世深表哀悼。
不知能否...见他最后一面? 平仓义满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当然。
兄长生前对阁下的佣兵团可是相当敬重您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灵堂设在城堡最高处的天守阁沿途的石阶上洒满了白色的纸钱。
阿瓦尔跟在平仓身后注意到两侧的武士都穿戴整齐腰间的大刀似乎随时都会出窍。
推开灵堂沉重的檀木门浓郁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
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姬妾跪坐在灵柩两侧低声啜泣。
几名僧人围坐在灵柩周围诵经声与木鱼声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平仓义盛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灵台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阿瓦尔缓步向前目光扫过灵堂的每一个角落。
请。
平仓义满站在灵柩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阿瓦尔深吸一口气向灵柩鞠躬。
当他直起身时目光落在平仓义盛的脸上——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如今灰白如纸。
阿瓦尔假装整理袖口实则悄悄靠近灵柩。
当他距离尸体只有一臂之遥时突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
阿瓦尔猛地转身大氅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改日再来吊唁。
平仓义满没有阻拦只是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团长大人一路走好。
阿瓦尔脚步如飞带着身后的佣兵团成员迅速逃离了天守阁。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柴加薪。
库加斯满心疑惑忍不住追上几步气喘吁吁地问道:“团长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离开?” 阿瓦尔神色凝重一边疾走一边说道:“幕府将军确实被我女儿捅了一刀但是那一刀并不足以致命。
” “那他是怎么死的?”库加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阿瓦尔面色阴沉压低声音说道:“刚刚我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走是因为我看到了将军的脖子上有勒痕他是被人勒死的。
” “怎么会这样?” 库加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阿瓦尔停下脚步仰望天空长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这压抑的气氛都吸进肚里缓缓说道:“真正杀死将军的人是他的弟弟刚刚继承了新任幕府将军之位的平仓义满。
” “团长大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库加斯满脸狐疑忍不住追问道。
阿瓦尔目光如炬看向远方继续说道:“我问你将军死了最有资格继承将军之位的人是谁?不就是他的弟弟吗?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要派兵去攻打白鲸号他就是要把将军的死这盆脏水泼到我女儿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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