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的天一夜之间就变了。
陆维安的命令如同铁幕骤然降临。
苏家老宅被贴上了封条四周拉起了警戒线镇上所有主干道都设有临时岗哨盘查着进出的每一个人。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而那三个字——“云韶阁”则成了比瘟疫更可怕的禁忌无人敢在公开场合提及分毫。
苏凛对此表现出了惊人的顺从。
他遣散了所有临时帮忙的伙计每日只在自己院中静坐仿佛已经接受了这蛮横的裁决。
然而当夜幕降临他却悄然叩响了周家老宅的门。
周老太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沉静如水的眼眸终究是长叹一声将他引进了尘封多年的藏书室。
百年族谱厚重如碑泛黄的纸页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当周老太爷戴上老花镜颤抖的手指抚过某一页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找到了……在这里。
” 那是一段被朱笔划掉又用墨笔记上“伤风败俗逐出宗祠”的记录。
下面用小字写着:苏氏云韶许配戏班乐师陈情然厉家势大以败坏门风为由胁其父立断绝书另嫁陆家。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刺入苏凛的眼底。
母亲并非自愿改嫁她曾有过自己的爱人却被一个叫“厉家”的庞然大物以最屈辱的方式生生夺走了所有尊严和未来。
就在这时窗外电闪雷鸣倾盆暴雨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舟妈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嘴唇哆嗦着仿佛看见了鬼。
“凛……凛哥”她上气不接下气眼中满是惊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娘出嫁前一晚也是这样的大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她就站在祠堂门口没打伞任凭雨淋唱了一整夜的《焚心引》!”小舟妈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起来“那调子又哀又怨听得人心尖尖都在发颤。
第二天早上带头去戏班抓人、打你娘的那个村长……疯了!他见人就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不停地喊说听见鬼在哭整夜都在他耳朵边哭!”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映亮了苏凛骤然收缩的瞳孔。
鬼哭?不那不是鬼哭。
他瞬间豁然开朗。
《焚心引》的本质根本不是什么邪门歪道而是一种匪夷所思的高强度情绪共鸣术! 它不需要复杂的唱词而是依赖演唱者自身最深刻、最痛苦的创伤记忆作为引子通过一种特殊的声波频率强行撬开听众潜意识的闸门将他们内心深处压抑最深的恐惧、悔恨、悲伤全部勾出来无限放大! 普通人强行演唱会被自己的创伤记忆反噬最终精神崩溃。
带头打人的村长则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自己的罪恶感和恐惧彻底吞噬才会发疯。
但他苏凛不同。
前世执掌千亿商业帝国经历过无数次背叛、绝境与生死沉浮他的心智早已被锤炼得坚如磐石。
这点程度的情感冲击对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
这份力量对别人是剧毒对他却是足以掀翻棋盘的神器! 从那天起苏凛的院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却又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革命。
他不再教阿阮唱词而是让她用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复现《焚心引》古调节奏的每一个顿挫起伏。
同时他交给肖玦一个录音笔只有一个要求:“每天录一段语音日记把你最不愿意面对、最恐惧、最悔恨的事说出来。
” 他要做一件事:建立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情感数据库”用更广阔、更复杂的人类情感去取代原始唱词中单一的悲怨基调。
他要将这首毁灭之曲锻造成一把由自己掌控的手术刀。
七天后陆维安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召集了全镇村民在镇礼堂召开大会主题只有一个——举行“除音祭”。
他宣布将把所有与“云韶阁”相关的乐器、戏服、手稿尽数焚烧以净化这片土地上残留的“邪祟之音”。
会场之内气氛肃杀。
数十名穿着黑色制服、眼神锐利的“净言使”散布在各个角落他们的胸口别着微型录音设备像一群沉默的猎犬。
“我申请发言。
”就在陆维安准备宣布祭典开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苏凛缓缓站起身平静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陆维安双眼微眯闪过一丝玩味。
他倒要看看这只被拔了爪牙的幼虎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点了点头:“准。
” 苏凛走上讲台没有看陆维安而是环视着台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没有慷慨陈词也没有激烈对抗只是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开始讲述外婆的一生。
“我记事起外婆就教我认字。
她不识多少字就指着灶台说这是火指着米缸说这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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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重生后疯批大佬跪求我复合第80章 谁在替死人开口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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