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陈见深第一次意识到不对劲是在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
她是个自由插画师作息混乱梦境光怪陆离。
那天早上她从一场关于童年夏日的酣睡中醒来嘴角还带着笑意。
梦里她回到了外婆家踮起脚从高高的玻璃罐里偷拿了一颗包着透明糖纸、里面是橘黄色瓣状的硬糖。
她伸着懒腰坐起身准备下床掌心却传来一阵硬物硌手的触感。
她疑惑地摊开手。
一颗橘子硬糖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糖纸有些陈旧带着年代感和她梦里的那颗一模一样。
陈见深愣住了。
记忆里这种糖早在十几年前就停产了。
她环顾四周窗户关得好好的卧室门也紧闭着。
这颗糖像是凭空出现在她手里的。
大概是昨晚画画时不小心混进来的吧?她试图用理性解释尽管她很清楚自己最近根本没买过也不可能拥有这种糖。
她剥开糖纸将糖放入口中熟悉的、带着一丝人工香精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一丝微妙的违和感被她压了下去或许只是记忆开了个玩笑。
(二) 几天后陈见深梦见了去世多年的祖母。
在梦里祖母就坐在老屋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缝补衣服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祖母常用的、那种带着皂角清香的淡淡味道。
祖母抬起头对她慈祥地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陈见深醒来时心头萦绕着淡淡的忧伤和温暖。
她深吸一口气却猛地怔住。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淡淡的皂角香气并未随着梦醒而消散。
它真实地萦绕在卧室里。
她的目光落在枕边——那里安静地躺着一方折叠整齐的、洗得发白的蓝色手帕。
手帕的一角还用细密的针脚绣着一个模糊的字那是祖母的名字。
陈见深的心脏骤然缩紧。
她颤抖着拿起手帕凑到鼻尖。
没错就是祖母的味道混合着阳光和岁月的气息。
这一次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的梦似乎能......带出东西。
恐惧如同细小的冰碴开始渗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拿着那块手帕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炭不知该如何处置。
(三) 接下来的日子陈见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情绪。
她既害怕又隐隐期待入睡。
她开始记录自己的梦并检查枕边的。
有时是美好的。
梦到一片美丽的银杏叶醒来枕边便有一枚金黄的扇形叶片;梦到与好友分享一块草莓蛋糕醒来能尝到嘴角残留的、真实的甜腻奶油味。
但这些美好的背后那不受控制、无法理解的超自然力量始终让她感到不安。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怕被当成疯子。
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
那晚她做了一个极其压抑的梦。
梦里她走在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脚下踩着什么软塌塌的东西。
她低头看见一只腐烂的鸟尸羽毛肮脏粘连露出部分森白的骨头蛆虫在眼眶里蠕动。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雨声淅沥房间里一片昏暗。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想寻求一丝安全感。
指尖触碰到了一撮冰冷、粘腻的东西。
她猛地缩回手颤抖着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下在她枕头的褶皱里静静地躺着一小撮黑色的羽毛。
羽毛纠缠在一起沾着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丝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和她梦中闻到的一模一样。
呕——陈见深再也忍不住冲下床趴在洗手池边干呕起来。
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这不是馈赠。
这是......污染。
(四) 从那天起陈见深的梦境开始急转直下仿佛某个闸门被打开潜意识里所有的阴暗角落都暴露无遗。
她梦见自己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水草缠绕着她的脚踝浑浊的河水涌入她的口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头发和睡衣都在滴水床单上也浸染了大片的水渍散发着一股河底淤泥特有的腥臭。
她梦见被面目模糊的人追逐在无尽的迷宫走廊里奔跑背后是沉重的脚步声和狞笑。
醒来时她的枕边出现了几缕被强行扯断的、不属于她的金色长发以及她自己的指甲缝里塞满了陌生的、带着墙灰的碎屑。
她梦见站在悬崖边缘强风呼啸脚下是万丈深渊。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拖鞋底沾满了干燥的、赭红色的泥土——那种泥土只存在于城市边缘某处特定的地质公园的峭壁上。
每一次噩梦都伴随着一件或多件来自梦魇的、的纪念品残忍地摆放在她的枕边宣告着梦境对现实的入侵。
陈见深开始恐惧入睡。
她喝浓咖啡开着重播无聊电视剧的电脑用尽一切办法保持清醒。
但身体的疲惫是极限的。
当她最终无法抵抗睡意短暂地陷入昏迷般的睡眠后总会被更恐怖的噩梦和枕边更惊悚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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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一天一个诡异小故事第1章 馈赠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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