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酿 苏念安指尖悬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屏幕右下角弹出的微信提示像颗突然投入静水的石子瞬间搅乱了她紧盯了近三个小时的财报数据。
纽约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凌晨三点的曼哈顿金融区的玻璃幕墙群沉默地矗立在浓黑的夜色里只有零星几盏灯火如同困兽的眼睛与她桌上这盏冷白的台灯遥遥相对。
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本想随手划掉那条提示却在瞥见预览图里那抹浓烈的绛红时顿住了动作。
微信点开的瞬间顾星晚的朋友圈照片占满了整个屏幕——青灰的粗陶酒坛稳稳立在铺着素色棉麻桌布的旧木桌上坛口堆着层层叠叠的牡丹花瓣那花瓣不是常见的浅粉或雪白而是近乎酒渍般的深绛色边缘还带着新鲜采摘的微卷像是刚从枝头剪下带着水汽与阳光的温度正一点点往陶坛里沉落。
照片的背景是顾星晚工作室那扇熟悉的落地窗窗外爬满了翠绿的常春藤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洒进来在花瓣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而照片角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捏着竹勺小心翼翼地将花瓣拨进坛中手腕上那只银质细镯她认得是去年顾星晚生日时她们在伦敦Covent Garden的古董市集淘来的当时顾星晚还笑说这镯子内侧刻的缠枝纹倒像极了她设计稿上那些蜿蜒的线条。
“酿牡丹酒等秋风起时开封。
”配文只有短短九个字却让苏念安盯着屏幕看了足足半分钟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她下意识地将照片放大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些饱满的花瓣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混合着花香与米酒的清甜气息那气息太过鲜活与她此刻身处的、充斥着咖啡因与纸张油墨味的冰冷办公室格格不入。
不可思议——这是苏念安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词。
她靠在办公椅上转了半圈面向窗外曼哈顿的夜色依旧深沉远处帝国大厦的灯光在雾气中晕开一团模糊的暖黄。
她与顾星晚认识快十年了从中央圣马丁设计学院的新生报到那天起她们就像是被命运绑在一起的两片叶子一起在伦敦的雨季里挤过地铁一起在工作室的地板上蜷着睡过无数个通宵一起在毕业展结束的那个凌晨抱着香槟在泰晤士河边哭到天亮。
她太熟悉顾星晚了。
熟悉她设计稿上那些带着棱角又不失柔软的线条熟悉她对布料质感近乎苛刻的挑剔熟悉她画图时总喜欢咬着笔杆发呆熟悉她每次遇到瓶颈就会跑去 Borough Market 买一块热乎的苹果派说糖分能给她灵感。
可她从未听说过顾星晚还会酿酒。
记忆像是被这张照片勾起的潮水开始在苏念安的脑海里翻涌。
她想起去年冬天回国去顾星晚在苏州的工作室小住。
那间工作室藏在平江路附近的一条老巷子里白墙黛瓦门口挂着一块木质招牌上面是顾星晚亲手写的“晚制”二字笔锋清隽。
当时顾星晚正在赶一个汉服系列的设计工作室的长桌上铺满了各种纹样的云锦与缂丝角落里堆着高高的古籍全是她从图书馆借来的里面夹满了便利贴写着各种关于纹样考据的笔记。
那天晚上她们挤在工作室的小沙发上喝热可可顾星晚抱着膝盖眼睛亮晶晶地跟她说她想把传统纹样里的生命力揉进现代服装的剪裁里。
“你看这个缠枝莲”她指着一本翻开的古籍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它不是静止的它像在生长在流动我想让穿我衣服的人也能感受到这种活着的力量。
” 那时的顾星晚周身都散发着对设计的热忱像一株朝着阳光拼命生长的植物。
苏念安记得自己当时还笑她说她对传统元素的痴迷快赶上研究敦煌壁画的学者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未在顾星晚的工作室里见过任何与酿酒相关的东西更别说那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粗陶酒坛。
苏念安将手机屏幕按灭重新转向电脑。
财报上的数字密密麻麻像一群蚂蚁在纸上爬可她的注意力却再也集中不起来。
她忍不住开始想象顾星晚是如何找到那只酒坛的?是在某个周末的旧货市场还是在哪个老匠人手里定制的?那些牡丹花瓣是她自己种的还是特意从花农那里订的?酿牡丹酒需要什么工序?要不要加冰糖?发酵的时候需要避光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原本就有些发胀的头更疼了。
她起身走到茶水间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驱散心底的那股异样感。
她与顾星晚分开快两年了自从她接受了这家跨国投行的offer搬到纽约之后她们的联系就渐渐从每天的视频通话变成了偶尔的微信留言。
顾星晚忙着她的服装设计从最初在苏州的小工作室到后来在上海开了自己的品牌门店再到去年年底她的作品登上了巴黎时装周的秀底苏念安都是从朋友圈和时尚杂志上得知这些消息的。
她为顾星晚感到骄傲却也隐隐有些失落——她们曾经是彼此最了解对方的人可现在顾星晚身上似乎多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侧面比如这突然冒出来的酿酒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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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莹火虫下的星光第242章 回国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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