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阿纬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喉咙的干渴中醒来的。
他撑起身发现自己和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碎片化地涌来——烛光、义父惊怒的脸、那个失控的拥抱…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不是为头痛而是为记忆里自己那大胆妄为的举动。
但他并未后悔只有一种破釜沉舟后的空茫以及一丝隐秘的、破土而出的快意。
他穿戴整齐深吸一口气走向范闲常用早膳的花厅。
该来的总会来。
花厅内范闲正端坐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一碗碧梗粥。
他今日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常服墨发用一支简单的白玉簪挽起衬得脖颈修长侧脸在晨光中如同精细打磨过的美玉。
只是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连旁边侍立的侍女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阿纬走到厅中撩起衣摆便要如往常般行礼。
“跪着。
”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阿纬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范闲。
范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青瓷碗仿佛那碗粥是什么绝世珍馐。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阿纬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屈膝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他知道这是义父的怒火也是他昨夜僭越必须付出的代价。
范闲这才缓缓放下碗勺拿起一旁的丝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嘴角每一个并不存在的残渣。
他终于抬起眼那双桃花眼寒光凛冽如同淬了冰。
“酒醒了?”他声音平淡却字字如刀。
“醒了。
”阿纬垂眸。
“看来还没醒彻底。
”范闲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需不需要我再让人提几桶冰水来帮你从头到脚浇个透心凉好好清醒清醒?” 他毒舌的本性开始显露。
“孩儿不敢。
”阿纬沉声回应。
“不敢?”范闲尾音微扬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王仁纬如今还有什么不敢的?啊?十八岁成人翅膀硬了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逼宫篡位把我这‘老家伙’赶出府去你自己当家做主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夹枪带棒极尽挖苦之能事。
“孩儿从未有此心!”阿纬猛地抬头眼神灼灼地看向范闲“昨夜是孩儿酒后失态冒犯了义父甘受任何责罚!但孩儿的心意……” “闭嘴!”范闲厉声打断他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你的心意?你的什么心意?悖逆人伦、罔顾纲常的心意吗?我养你十几年教你诗书礼仪教你忠孝节义就是教你把这些东西都喂到狗肚子里去的?” 他站起身踱步到阿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要将人冻僵。
“阿纬你给我听清楚了。
”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你是我范闲的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会是。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令人作呕的心思。
否则……”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北齐边军还缺个先锋营的斥候我看你精力旺盛得很正合适去那里为国效力顺便也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刀光剑影省得整天在京都这温柔乡里想些有的没的。
” 这话已是极重的警告和威胁。
先锋营斥候九死一生。
阿纬跪在地上的身体绷得笔直拳头在袖中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范闲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尤其是“令人作呕”四个字让他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迎上范闲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只剩下固执和一种破而后立的决绝:“义父要打要罚甚至要孩儿的命孩儿都绝无怨言。
但心意已生覆水难收。
” “你!”范闲气结他没想到这崽子如此油盐不进。
他猛地拂袖转身背对着他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脏“滚出去!禁足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好好给我闭门思过!” 阿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绝情而优美的背影叩首一拜然后沉默地起身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范闲说到做到将阿纬彻底软禁在他自己的院落里加派了人手看守切断了与外界的大部分联系。
范闲自己也硬着心肠绝不踏入那院子一步仿佛那里是什么龙潭虎穴。
清静是清静了但范闲心里那口郁气并未消散。
那晚被强行拥抱、被绝对力量压制、被以下犯上的情景如同梦魇般不时闪现。
他范闲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还是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崽子! 光是禁足思过似乎太便宜这小混蛋了。
范闲摩挲着指尖眼神渐冷。
他记得阿纬这几年似乎在京都暗中经营了些产业当初他只当是年轻人历练并未过多插手。
如今正好拿这个开刀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离了他范闲的庇护他阿纬什么都不是!这既是教训也是敲打更是范闲重新确立掌控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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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庆余年闲昀野嬷大合集第89章 义父 2完结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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