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学子们入住由程府家将严密守护的客栈后虽脱离了路途上的明枪暗箭却立刻感受到了另一种与长安这座帝都相匹配的、无形却更为粘稠的压力。
这种压力并非刀光剑影的直白凶险而是如同梅雨时节绵密阴冷的雨丝无孔不入更让人心烦意乱消磨意志。
首先是那些经过精心炮制的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因学子们的闭门不出而消散反而变本加厉发酵出更多恶毒的版本。
传播的范围也不再仅限于士林圈子的私下议论甚至连东西两市的一些茶楼、酒肆、乃至勾栏瓦舍。
都开始有说书人或闲汉用半真半假、插科打诨的语气散布着关于金谷学堂的种种“趣闻”和“笑话”引得不明真相的市井百姓哄笑。
“列位看官可知?那杜县公办的金谷学堂教的可不是圣贤正典据说是他自己闭门造车编撰的什么‘杜氏新解’离经叛道歪曲先贤本意!” “何止啊!听说他们连《周礼》、《仪礼》都不曾通读只拣那科举可能考到的篇章死记硬背如此投机取巧与商贾囤积居奇有何分别?简直辱没斯文!” “啧啧一群田舍郎侥幸识得几个字读了几本便宜书就妄想一步登天跻身朝堂? 也不睁眼看看如今朝堂诸公房相、杜相乃至各位尚书侍郎哪个不是诗书传家、累世簪缨、底蕴深厚?寒门也想出贵子?怕是痴人说梦!” 这些流言如同淬了毒的细针刻意且精准地贬低金谷学子的学问根基与道德操守。
将他们塑造成不学无术、只知钻营取巧的投机分子试图在更广泛的舆论层面上将他们彻底边缘化从根本上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与正当性。
紧接着是一些看似“偶然”、却频繁得令人起疑的琐碎麻烦。
学子们委托客栈浆洗的青色儒衫时常会莫名出现不应有的撕裂或污渍甚至有几件彻底不知所踪; 客栈厨房定好的饭菜有时会晚上半个时辰才送来入口已是冰凉或者汤羹里赫然漂浮着不应存在的蝇虫或碎发; 更扰人的是每到深夜万籁俱寂正是凝神静思或酣然入梦之时客栈外墙根下或是对面的巷弄里。
总会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阵刺耳的锣鼓声、尖锐的哨子声、或是醉汉寻衅滋事的咆哮与打斗声将学子们从睡梦中惊醒。
再也难以入眠。
这些琐碎却持续不断的骚扰目的明确就是要耗尽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无法获得片刻安宁无法以最佳状态备考。
更有些自诩风流、或别有目的的世家子弟或是受了家中暗示或是自发前来“见识”这些传闻中的寒门士子。
络绎不绝地前来“拜访”。
他们或假意切磋学问登门后却高谈阔论言语间充满机锋与挑衅极力炫耀自家源远流长的家学渊源与藏书之丰; 或装作一副“推心置腹”的“好心”模样神秘兮兮地带来一些所谓的“历年科考秘卷”、“某房考官诗文偏好分析”、“策论破题要诀”等手抄本。
其中内容真伪混杂充满了刻意引导的谬误与陷阱;甚至有人热情过度试图强拉硬拽邀他们去平康坊领略“长安风华”去东西市体验“豪迈赌局”。
美其名曰“张弛有道考前放松”实则是想诱他们沾染恶习沉溺享乐拖他们下水毁其前程。
面对这些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的软刀子金谷学子们起初确实被搅得心神不宁有些焦躁不安。
胸中憋着一股难以宣泄的郁气。
但魏叔玉和赵守正等几名队正牢记杜远的指示如同中流砥柱严格约束众人任凭外界风吹浪打一律紧闭院门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坚决不予理会。
他们将路上磨练出的那份坚韧与沉着用在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任你外界纷扰如魔音贯耳我自岿然不动如老僧入定将所有的心力与时间。
都投入到对经义的精深理解、对策论的反复推敲研磨和严格的模拟应试训练中。
客栈那方小小的院落俨然成了他们应对最终决战前最后的坚固堡垒和秣马厉兵的演武场。
这些看似琐碎却极具破坏性的情况通过魏叔玉和程府家将的双重渠道源源不断地汇总到杜远这里。
“倒是沉得住气心性磨练得不错。
”杜远对学子们展现出的定力颇为满意微微颔首。
但他深知在这种层次的博弈中。
光是被动防御、一味忍让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有力地反击打掉对方的嚣张气焰才能彻底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被动局面为学子们赢得宝贵的喘息之机。
他首先找到了程咬金。
在卢国公府那布置得如同军营般简练的厅堂里程咬金一听居然有人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骚扰到他老程罩着的客栈和里面那些他瞧着顺眼的“学生娃娃”。
顿时勃然大怒蒲扇般的大手狠狠一拍硬木茶几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他奶奶的!跟俺老程玩阴的是吧?好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老李你想屁吃了第270章 御书房密议翁婿定乾坤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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