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我蹲在巷口的电线杆上啃着胡离特制的芝麻糖看着路灯下那个手足无措的小女鬼。
所、所以你现在应该跟我走...苏挽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她飘在惨白的路灯下银光手套紧张地绞着衣角把本来就半透明的衣角绞成了麻花。
对面是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鬼魂正抱着个破皮球抽泣水珠不断从他发梢滴落却在接触地面之前就消散了。
不要!小鬼突然暴起把皮球砸向苏挽你也是鬼!骗人精! 皮球穿过苏挽的虚影在水泥地上弹了几下滚到马路中央。
一辆夜班出租车呼啸而过车轮带起的风把皮球刮得更远了最后卡在下水道栅栏边。
小鬼地哭得更凶眼泪变成细小的水珠飘散在空气中:我的球!那是我生日时爸爸买的! 我、我帮你捡!苏挽急忙飘向马路半透明的裙摆像水母一样在夜风中飘荡。
突然想起什么她回头喊道声音因为着急而变得尖细:你站这儿别动啊!别乱跑! 我叹了口气看着苏挽笨拙地试图用银光手套够那个皮球。
这已经是这周第五个失败的了——自从沈晦和玄夜给苏挽安排了引路人的职位这小女鬼就没成功带回来过一个魂魄。
皮球卡得很死苏挽试了三次才把它从栅栏缝里抠出来。
等她飘回巷子口时路灯下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几滴未干的水渍证明刚才确实有个小鬼在这里哭过。
又失败了...苏挽抱着湿漉漉的皮球蹲在路灯下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几分像是一盏快要没电的小夜灯。
第五个了吧?我从电线杆上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故意让皮鞋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苏挽差点把球扔出去。
她委屈地点点头银光手套无意识地揉搓着皮球上的泥渍:他们都不信我...都说我是骗子... 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嚼得嘎嘣响:因为你太像受害者和菜鸟了。
伸手戳了戳她半透明的脑门——当然戳了个空哪有引路人比被引的还慌的? 苏挽的魂体泛起一阵涟漪般的波动这是她情绪激动的表现。
我变戏法似的从后腰掏出一顶小帽子——下午刚用胡离的包装盒改的上面用荧光笔歪歪扭扭写着当铺引路人三个大字还画了个箭头指向下方箭头末端是个简笔画的当铺门脸。
试试这个。
苏挽怯生生地把帽子顶在头上帽子太大直接滑下来盖住了眼睛。
她手忙脚乱地调整着银光手套在帽檐上穿来穿去:戴、戴这个有用吗? 试试呗。
我朝巷子深处努努嘴那里有几个垃圾桶那边垃圾桶旁边有个新来的酒鬼老头死了三天了还在找酒喝。
这次的是个醉醺醺的酒鬼老头魂体散发着劣质白酒的味道衣服上还有呕吐物的痕迹。
苏挽深吸一口气——虽然鬼魂并不需要呼吸——把帽子扶正飘了过去。
您好!她声音提高了八度尖细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我是执念当铺的引路人苏挽!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酒鬼老头眯起浑浊的眼睛打了个充满酒精味的嗝:执念...当铺? 对对对!苏挽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传单——胡离昨晚熬夜设计的上面画着卡通鬼魂图案和当铺的简易地图我们提供专业的执念咨询服务!包您满意! 老头盯着传单上胡离画的卡通鬼魂图案看了半天突然地哭出来眼泪变成酒精味的雾气:我闺女...我闺女还不知道我死了...我欠她一句对不起... 两小时后当铺的后院里多了个醉醺醺的老头鬼魂正对着我哭诉自己如何因为酗酒被女儿断绝关系又如何在某个雨夜醉倒在巷子里再没醒来。
苏挽飘在一旁银光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茶——虽然老头根本喝不到。
典当物?我敲了敲柜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老头从怀里摸出半瓶二锅头瓶身上还沾着巷子里的泥:就这个...最后一口没喝完...本来想戒的... 我接过酒瓶剪刀轻轻一点瓶中的液体突然浮现出画面——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在医院走廊里焦急地打电话白大褂口袋里插着几支笔。
你闺女是医生? 老头点头又开始抹眼泪这次眼泪变成了淡黄色:我都没脸去见她...上次见面我说她当医生没出息...其实我偷偷去她医院看过...我闺女可厉害了... 苏挽突然飘过来魂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亮:那个...您女儿每周三值夜班都会在医院后门的长椅上吃盒饭...您可以去看看... 老头和我同时转头看她。
我、我上周帮一个车祸鬼引路时看到的...苏挽绞着手指银光手套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吃饭时总看手机里一张老照片...很像您年轻时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执念当铺第88章 苏挽的引路人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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