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同一块浸透了浓墨的巨大绒布沉重地覆盖在柳河村上空将白日的喧嚣与生机一丝不苟地吞噬殆尽。
村西头一座孤零零的白墙黛瓦小院沉浸在死寂里唯有夜风掠过院中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时发出几声呜咽般的低啸更添几分凄清。
这便是年轻寡妇翠兰的家。
丈夫病逝刚过百日这座曾经充满烟火气的屋子仿佛也随着男主人的离去而被抽走了魂魄迅速衰败、冰冷下去。
即使是在这初夏时节屋内也弥漫着一股驱不散的、渗入骨髓的阴寒那不是寻常的凉意而是一种带着陈腐气息的、黏腻的冷总能无声无息地穿透薄被缠绕上翠兰的肌肤。
今夜翠兰又一次在冰冷的床榻上辗转反侧。
丈夫生前温暖的体温似乎早已被这无情的床板吸收殆尽留下的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空旷和冰冷。
她蜷缩着身体紧紧裹着被子试图汲取一丝暖意却是徒劳。
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意识却清醒得可怕对黑夜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神经。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在这极致的静默中一些细微的、本不该存在的声音开始如同跗骨之蛆顽强地钻进她的耳朵。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那声音极轻极细微像是有人用极其轻柔的力道在缓慢地摩挲着粗糙的纸张。
时断时续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床下又仿佛来自紧闭的衣柜甚至……来自空荡荡的屋梁。
翠兰的心猛地一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声音消失了。
只有窗外风过树梢的呜咽以及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是老鼠吗?”她试图用最合理的解释来安慰自己“或者是风吹动了什么纸片?” 这屋子老了有点声响也正常。
她努力说服自己但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却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蔓延开来。
自从丈夫走后这种诡异的声音就时不时地出现尤其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每一次都让她汗毛倒竖。
她不敢深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默数着数字祈求睡神尽快降临。
时间在恐惧的煎熬中缓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的意识终于开始有些模糊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的边缘时—— 那窸窣声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比之前更清晰更靠近!仿佛就在……就在她的枕边! 翠兰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动弹不得。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每一根头发都竖立起来。
她僵硬地躺着连眼珠都不敢转动只能用尽全身的感官去捕捉那可怕的声音来源。
窸窣……窸窣…… 声音贴得极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沿着床沿或者就在她的被子外面缓慢地、耐心地移动着。
那绝不是老鼠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一种 deliberate(刻意)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目的性的摩擦。
冰冷的寒意骤然加剧。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呵出的气息瞬间变成了白雾。
然后她感觉到了。
一股无形的、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力量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 先是胸口仿佛突然被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板狠狠砸中所有的空气瞬间被挤压出肺部。
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吸不进一丝氧气!剧烈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胸口痛得几乎要炸开! 紧接着那沉重的压力迅速蔓延至全身。
手臂、双腿、甚至每一根手指脚趾都被一股看不见的蛮力死死地摁在床上如同被浇铸在了水泥里连抬起一根小指头都成了奢望。
鬼压床! 这个词如同闪电般劈入她几乎停滞的大脑。
村里的老人说过这种现象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她以前只当是迷信谈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身经历而且是如此……真实、如此恐怖! 绝对的动弹不得! 绝对的无法呼救! 她就像一具还有意识的尸体被牢牢地钉在这张冰冷的婚床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无法理解的恐怖侵袭。
恐惧如同毒蛇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拼命地想要挣扎意念在疯狂地嘶吼指挥着神经末梢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死寂一片毫无回应。
这种意识与身体彻底剥离的无力感比纯粹的疼痛更加令人绝望。
冰冷的触感越来越清晰。
那压在她身上的绝不仅仅是“力量”它是有“实体”感的!一种坚硬的、轮廓模糊却又切实存在的“东西”!冰冷刺骨隔着薄薄的寝衣那寒气仿佛能直接冻结她的血液冰封她的骨髓。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闻到一股气味。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像是陈年的灰尘、潮湿的泥土、腐烂的纸张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阴冷秽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股气味浓烈地弥漫在她的鼻端伴随着那冰冷的压迫感几乎让她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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