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爸说了还要买一挂一万响的大红鞭炮来放个痛快哩!”几个小鬼挤在人群边缘跟着起哄他们的眼神空洞得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眼白在昏暗中泛着瓷片般的冷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些诡异的话语尾音拖得又长又颤像生锈的铁片划过木桌。
邱癫子背着手站在石阶上听着孩子们的帮腔嘴角缓缓浮出一抹异样的赞许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毒蛇正吐出分叉的信子。
他微微偏头时阳光恰好从云层缝隙漏下在他半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恍惚间竟像是有无数细线从他指尖延伸出去缠绕在那些孩童的脖颈上——他们分明就是他掌心的木偶正循着他的心意上演着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戏码。
“杏花嫂快答应吧!” “快答应吧!这是好事呀!” “答应他!答应他!要是他没本事往后可没好果子吃!” “没好果子吃就饿肚子!” “饿肚子还不悔改就关柴房!” 起哄声像是被狂风卷动的乱草乱糟糟地缠成一团。
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踮起脚尖朝着杏花嫂的方向咧开嘴笑露出两颗缺了角的门牙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孩童的天真反倒像是戴着面具的鬼脸。
更诡异的是围观的人群里竟没有一个人正经出来阻拦连平日里最爱搬弄是非的张屠户都只是缩着脖子搓手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场中央。
也没人像那些迷信的老妇人般念叨这事儿不合常理是辱没祖宗、会招灾引祸的勾当。
只因在场的人都被这奇异的氛围裹挟着像陷在黏稠的泥沼里明明觉得邱癫子当众说的这些话荒诞得像场醒不来的梦脚却像被钉在原地连喉咙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可实际上这场荒诞里又透着种难以言喻的真实。
有只乌鸦突然落在祠堂的飞檐上“嘎”地叫了一声翅膀扫落的灰瓦碎片正巧砸在一个壮汉脚边他猛地哆嗦了一下才惊觉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掐进掌心。
这细微的痛感像根针刺破了虚假的幻觉——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悬在众人头顶指尖滴落的墨汁顺着每个人的脊背往下淌暗中操控着一切。
邱癫子立在混乱中央喉结轻轻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众人的恐惧。
他享受着这种被蛊惑的言行环绕的感觉周身的神秘气息愈发浓重像浸了墨的棉花团沉甸甸地压得人喘不过气连目光都不敢轻易触及。
谁都清楚真正心怀鬼胎的人从不会轻易暴露他们就像暗处的鬼魅总在阴雨天溜出来悄无声息地就把坏事做尽就像汪东西对刘家女做的那些天理难容的事! 如今连黄口小儿都学会了这般阴狠的算计竟还没人察觉其中的凶险。
可一旦把这等丑事戳破非但没驱散半分恐惧反倒让那股邪性像受潮的霉菌般疯长。
戏台柱上斑驳的红漆突然簌簌往下掉渣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像极了腐烂的皮肉。
况且邱癫子打零工的事虽众人皆知——他去年还帮李寡妇挑过井水帮王秀才修补过漏雨的屋顶——此刻却也被这诡异氛围浸染得邪门起来仿佛他挑水时桶里装的不是清水而是翻滚的血水;补屋顶时铺的不是瓦片而是层层叠叠的纸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跟你扯了越说越离谱。
”杏花嫂攥着围裙的手指关节泛白终于服了软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恐惧“先跟我回家!” 话音刚落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过院子吹得她鬓角的白发贴在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只觉浑身被一股寒意裹住那寒意不是来自秋风而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仿佛正一步步坠入结着薄冰的无底深渊每往下沉一寸四肢就更僵硬一分。
邱癫子听了这话脸上倏地绽开一丝得逞的诡异笑容眼角的皱纹都向上飞起像是在宣告胜利。
他随后迈着怪异却又带着某种韵律的步子跟在杏花嫂身后每一步落下青石板地面都似有若无地轻颤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而是无数怨灵的脊背那些透明的躯体正发出细若蚊蚋的哀嚎。
杏花嫂黎杏花可没邱癫子那般厚脸皮院子里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邪门玩笑像毛毛虫顺着她的裤脚往上爬让她心里越发不安。
她偷眼瞥见墙角的草堆里不知何时卧着只黑猫正用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瞳孔缩成竖线状像极了裁缝用的银针。
就这么轻易把人领回家? 邱癫子心里也犯嘀咕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不知何时起了个硬包按下去却不觉得疼只像有颗小石子埋在皮肉里。
他只觉周遭一切都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空气里飘着的不是灶房的炊烟而是若有若无的檀香让人猜不透这究竟是福是祸。
但他那双幽黑的眸子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像是即将赴一场盛大的诡异狂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水不暖月第49章 石上开花沐春雨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灵笼奸诈者
缘为仙
天涯令
重生1978军婚撩人糙汉宠
七零年代看见弹幕后我拳打全家
你好我的竹马男神
双界光影漫威与最终幻想的交织
南洋财阀从香江制衣厂开始
震惊我在新手村苟到系统崩了
任务完成我把散架主神捡回家了
八岁开始模拟的我觉醒重瞳
我真不是3D球员
潮涌苍茫
奶狗战神王妃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