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热的灰烬是陈哑婆留给世间的最后一道符。
它无声地宣告着牺牲并非终结而是某种更宏大序幕的开启。
白桃跪坐在火坛的余温里许久未动。
她眼中的泪痕早已风干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追问祖辈的下落已无意义答案就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之下。
她缓缓抬起手将掌心凝固的血痂用力抹在自己光洁的额前那一道暗红的印记如同一只新开的竖眼。
她闭上双目唇瓣微动低声诵念起《药王归藏诀》中最为禁忌的篇章。
那不是救人的法门而是将自身化为祭品的通灵之术。
她不再试图理解而是选择成为。
她以自己的身体为鼎炉强行催动体内十二经络去模拟那七盏铜灯明灭的节律。
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共鸣稍有不慎便会气血逆流经脉尽断。
随着她诵念的音节越来越急袖中悄然滑出七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没有丝毫犹豫她反手将它们尽数刺入身旁的土地之中。
针入土半寸针尾却并未沉寂反而嗡嗡震颤泛起青红二色交错的诡异光华。
这便是药王宗秘传中的秘传——“血脉通地术”。
此术的唯一前提便是施术者必须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不过是承载先祖遗愿与大地脉动的容器一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媒介。
当她彻底放下“自我”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不远处的七盏青铜古灯仿佛收到了某种召唤同时发出一声轻微的颤鸣。
灯芯上的火焰猛地向内一缩化作七点豆粒大小的光斑不再摇曳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指牵引齐刷刷地指向了东南方向。
倚靠在远处一棵焦黑的槐树下陆九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部的剧痛。
但他手中的炭笔却未曾停下在一张褶皱的羊皮纸上疯狂勾画。
他将刚才七灯变幻后指示的方位与自己记忆中的一幅旧南京地形图叠合在一起。
炭笔的线条凌乱而急促最终所有的推演都指向了一个点。
他瞳孔骤缩那里是乾位虽然因地势变动而偏移却精准地落在了1936年金陵大学地质勘探队标注的一处“地下暗河交汇点”上。
一个更为惊悚的念头攫住了他。
他将七盏铜灯原本的分布轨迹重新描摹再与另一份关于南京城历代瘟疫爆发点的史料记载进行比对。
片刻之后他手中的炭笔“啪”的一声折断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那七个点不多不少与明清两代南京城里数次大瘟疫的源头完全重合。
“这不是藏宝图……”他捂着嘴一口腥甜的鲜血从指缝间涌出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这是……这是人体经络的投影图。
” 一个尘封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那是他年幼时翻看祖父笔记时无意间瞥见的一句批注当时只觉故弄玄虚此刻却如惊雷贯耳:“国若为身地脉即经;病在肺则金陵咳。
” 原来如此。
他们苦苦追寻的所谓宝藏根本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那是一个庞大到超乎想象的系统一个植根于南京城地脉深处用无数人的愿力与生命维系的“循环系统”。
这个系统维系着这座古城的“生命体征”。
而现在这个系统病了病得很重。
角落里小梅一直蜷缩在一株泪土花旁这花因生长在埋葬死难者的土壤中而得名花瓣上总挂着露珠般的液滴仿佛永远在哭泣。
她的指尖紧紧攥着那根陈哑婆交给她的、缠着红线的银针冰冷的针尖硌得她掌心生疼。
她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反复出现的画面:一条没有尽头的黑暗隧道隧道的墙壁上忽然睁开无数双眼睛密密麻麻而最让她恐惧的是每一只眼睛里都清晰地映照出一个不同的自己。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满脸是血有的神情安详。
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霍然起身。
她脱掉鞋子赤足踩进那片尚有余温的灰烬堆里。
她没有哭喊也没有说话只是用脚趾在那片灰白色的地面上笨拙地划出了七个大小不一的圆圈。
然后她从贴身的衣兜里颤抖着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小团里面是她出生时母亲为她剪下的一缕胎发。
她将发团小心翼翼地埋入了七个圆圈的中央。
做完这一切她蹲下身用近乎梦呓般的音调低声哼唱起一段破碎的歌谣——正是陈哑婆在火中最后吟唱的《送魂谣》。
她的歌声不成调却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悲伤。
就在她的歌声落下的瞬间地面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
她身边那朵泪土花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竟缓缓转动了花盘花瓣对着东南方向也就是那条隧道的方向轻轻地开合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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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桃花雪1937卦变金陵第379章 灰烬落肩路在脚下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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