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暑气来得又早又猛黏腻腻地裹着人空调开到最大也吹不散心头那点燥。
是我突发奇想说要找个清静地方避避地图上随意一指就圈定了那个叫“落泉沟”的地儿。
宣传页上的图片泛着黄瀑布倒是拍得声势浩大看着凉快。
我妈没多说什么只笑了笑往车里塞了几瓶水和一袋面包我们就这么出发了。
车开出城区高楼渐次矮下去换成了连绵的田和光秃秃的山丘。
导航的信号开始断断续续声音卡顿像得了哮喘。
按照它最后指引的方向我们拐上了一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路面裂纹纵横车颠簸着像醉汉。
路两旁的树倒是愈发茂密枝叶纠缠几乎遮住了天光投下大片沉郁的绿荫凉意是有了却带着一股子陈腐气。
开了不知多久前方豁然开朗是一个极大的停车场空荡荡的地面裂缝里都钻出了顽强的野草。
停车场尽头立着一块巨大的、粗糙的褐色石头上面用红漆凿着三个大字——往生界。
那字写得张牙舞爪红漆剥落显得格外刺眼。
“往生界?”我妈摇下车窗探出头看了看“这名字……听着有点怪。
” “估计是以前景区为了吸引眼球瞎起的现在荒废了吧。
”我不以为意四下张望“你看一个人都没有正好清静。
妈快下来给你拍几张!” 停车场确实死寂除了风声过耳再无别的声响。
阳光白晃晃地照在水泥地上反射着刺目的光但那光却驱不散这地方骨子里的阴冷。
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
我们走到那巨石前以它为背景互相拍了不少照片。
她靠着石头笑容有些勉强我则搞怪地摆出各种姿势试图打破那无形的沉闷。
拍照时我眼角余光瞥见停车场靠边的山坡那片斜坡上似乎立着些高低起伏的土包和石块当时只以为是乱石堆并未在意。
拍得尽兴了收起手机我才下意识地朝山坡那边仔细望了一眼。
这一望心头猛地一咯噔。
那哪里是什么乱石堆?分明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坟包!大部分是土坟有些立着简陋的石碑还有些坟头飘着褪色的、残破的清明吊子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
密密麻麻一片连着一片顺着山坡蔓延上去隐入更深的林子里。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妈……那那是坟地!”我声音都变了调。
我妈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也一下子白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快走!赶紧走!” 我们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回车里。
我发动引擎手心全是冷汗。
车子原本是车头朝向里开进来的现在需要调个头才能出去。
我挂上倒挡轻踩油门。
“嘀嘀嘀——!” 车内的障碍物感应雷达突然尖锐地鸣叫起来声音急促得吓人。
我猛地一脚刹死心惊肉跳地看向中控屏幕那上面显示车尾靠近一侧有障碍物。
可我和我妈同时扭头看向车后——空空如也!车后方只有一片空荡荡的水泥地最近的坟包也在几十米开外的山坡上。
“怎么回事?没东西啊?”我妈疑惑地问声音有点发紧。
“不知道可能是雷达误报地上有个小石头什么的。
”我强自镇定重新挂上倒挡极其缓慢地松开刹车几乎是以蠕动的方式倒车。
“嘀嘀嘀——!!!” 雷达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叫得更加凄厉、更加连贯几乎是拉长了音成了一种持续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尖啸。
屏幕上的警示图标疯狂闪烁指向车尾正中央。
“不对!快停下!”我妈一把抓住车顶的扶手。
我立刻换回前进挡往前稍稍挪了一点点。
“嘀嘀嘀——!”雷达还在狂叫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邪门了!往前挪它在叫往后倒它叫得更凶。
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锥子直往脑仁里钻。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感觉那声音并非来自冰冷的机器而是某种活物趴在车尾正贴着钣金在尖声嘶叫。
我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了。
不敢再有任何犹豫也顾不得调头了直接挂了前进挡沿着来时的路猛踩油门往外冲! 车子颠簸着冲上那条破旧的水泥路窜进林荫里。
那“嘀嘀嘀”的尖啸声如影随形死死地咬着我们透过关闭的车窗穿透引擎的轰鸣清晰无比地刺进耳膜。
我死死盯着前方坑洼的路面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攥得发白。
我妈则脸色惨白不时飞快地瞟一眼后视镜又立刻收回目光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在无声地念诵什么。
这该死的叫声到底什么时候停?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大概疯狂地开出去两百多米就在车子快要冲出那片浓密树荫的时候—— “嘀。
” 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陡然间清静了只剩下轮胎压过路面的噪音和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我稍微松了点油门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内衣完全湿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我妈也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了一口气瘫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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