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傍晚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块用旧了的抹布。
我站在地铁终点站旁的公交站台上四周空得让人心头发慌。
刚下地铁的人流早已被各色小车接走只剩下我一个等着那趟唯一的、通往市区的夜班公交。
风不大但吹得人皮肤发紧。
然后那声音就来了。
起初像是错觉从右手边远远传来像有谁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拖着一根沉重的铁条。
嘎吱——嘶啦啦——声音断断续续混在偶尔掠过的风里并不真切。
我蹙了蹙眉没太在意低头划亮手机屏幕。
还有七分钟。
可那声音不肯停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像有钝锈的锯齿反复切割着神经。
我忍无可忍猛地抬头朝声音来处瞪去。
右边除了空荡荡的六车道大马路就是枯黄秃败的绿化带再远处是围着蓝色挡板的建筑工地连个鬼影都没有。
那声音却近得骇人仿佛就在十米之内贴地而行。
见鬼了? 我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一丝被捉弄的烦躁抬脚就朝那边走了几步。
人行道砖块平整绿化带里只有几簇半死不活的冬青根本没什么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我甚至探身朝马路下面看了看是不是有什么铁丝网之类的东西被风吹动了。
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铁器摩擦声却在我迈步寻找时倏地停了。
就像它从未出现过。
世界猛地静了下来。
死一样的静。
我愣在原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太静了静得可怕。
这条是连接三个区的主干道平时哪怕到了后半夜重型货车的轰鸣也从不间断地面总是微微震动。
对面是密集的居民楼此刻却听不到一丝电视声、人语声甚至狗叫。
身后更远的商业街往常霓虹闪烁人声鼎沸现在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兜头罩下吞没了所有声响。
一种冰冷的诡异感攥住了我。
我迅速退回站牌下像是要寻找一点依靠。
手机屏幕的光亮在昏暗中格外刺眼——显示公交还有两分钟到达。
怎么可能?这两分钟里宽阔的马路上竟然一辆车甚至一个车灯都没有出现。
星期天的傍晚这条路上不该是这样的。
这寂静庞大得压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我一个活物和……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方才发出声响的右侧呼吸猛地一窒。
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站牌? 一个老式、锈蚀得极其厉害的公交站牌就孤零零地立在方才空无一物的绿化带边缘离我不过十米远。
铁质的柱子布满红褐色的锈痂顶部的站名牌歪斜着字迹模糊不清像是被岁月啃噬后的残骸。
它立在那里无声无息却散发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陈旧腐朽气息。
我头皮一阵发麻心脏狂跳起来。
刚才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手机突然在掌心剧烈震动起来接连不断的新闻推送提示音像一把锤子悍然砸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吓得几乎把手机扔出去手忙脚乱地低头一看。
屏幕顶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泛黄的旧报纸图片推送标题硕大、模糊却足以辨认: “噩耗!我市发生重大交通事故!” “××路末班公交与运油车惨烈相撞现场火光冲天!” “全车司乘××人无一生还!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中……” 日期显示是整整七十年前。
我手指冰凉颤抖着想划掉这些诡异的推送却不小心点开了最下面一张黑白照片的详情。
照片拍得模糊充满了噪点但能看清是一辆老式的、方头方脑的公交车车头严重凹陷变形窗户漆黑车身上布满斑驳的深色锈迹……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和尘埃气味的冷风突然吹来我浑身一颤僵硬地、一点点地抬起头。
马路尽头两盏昏黄得几乎无力穿透这片浓重暮色的车灯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一辆公交车正以一种缓慢到近乎不真实的速度驶来。
它的轮廓在昏暗中逐渐清晰方方正正是老到早该进博物馆的款式。
引擎发出一种沉闷而吃力的呜咽间或夹杂着尖锐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我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 车越来越近我能看清它车身上大片剥落的油漆和疯狂蔓延的暗红色锈迹前挡风玻璃后一片浑浊的黑暗完全看不见司机的身影。
它无声地滑向那个多出来的、生锈的站牌缓慢得如同梦境。
最终它停在了我的面前。
那扇锈迹斑斑、仿佛焊死的车门伴随着一声尖锐悠长的、如同垂死之人叹息的—— “吱呀——” 猛地向内打开了。
车门洞开露出车内更深沉的黑暗。
那黑暗粘稠得如同实体裹挟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陈年油污和某种难以名状的焦糊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冻成了冰碴。
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七十年前的惨剧新闻黑白照片里那辆扭曲的公交车与眼前缓缓洞开的幽冥之门缓缓重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民间故事选集第258章 公交站台诡异声响来源 http://www.liangyouwl.com
索吻成瘾独宠高冷大小姐
北陵赋
小咸鱼在七零一不小心成模范啦
我拿蚊子当灵宠全宗都贫血了
刚当上保安总裁老婆叫我滚远点
末日极端高温我捡到了一艘飞船
让你复读冲清北你成王牌飞行员
傲娇老公放肆宠
我的浮生笔记
蓝羽落赤渊
哈哈原来三国是这样的
逍遥县男开局被塞了七个老婆
熊出没从s1开始三天饿九顿
徒孙都剑仙了老祖还在苟着
其实我们不曾爱过
师兄师姐是圣体我是凡体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