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岸与光的辩证法》 ——论树科《和光同尘》中的存在拓扑学 文/元诗 在当代粤语诗歌的星空中树科的《和光同尘》以其看似简单的语言构造投射出一道深邃的存在论光芒。
这首诗以日照江山月影水流起兴却在接下来的诗行中展开了一场关于存在位置的精妙辩证。
诗人通过粤语特有的语法结构和词汇选择构建了一个多维度的空间诗学其中岸与嘟(都)的意象交替出现形成了一幅动态的存在图谱。
这首诗的魅力不仅在于其语言的地方性表达更在于它通过这种地方性触及了人类存在的普遍困境——我们如何在流动的时空中锚定自己的位置?我们的来去又如何在一个更大的存在网络中留下痕迹? 《和光同尘》的标题本身就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哲学命题。
和光同尘典出《道德经》第四章和其光同其尘意指与光明相和谐与尘世相同一。
树科以此为题暗示了诗歌试图处理的基本矛盾:如何在保持个体独特性(光)的同时又能融入普遍性(尘)的整体。
这种矛盾在诗中通过我哋(我们)、佢哋(他们)、你哋(你们)等人称代词的交替使用得到戏剧化呈现。
值得注意的是粤语中哋这个复数标记比普通话的们更具语音质感它的重复出现形成了一种节奏上的回旋仿佛不同人称在存在之舞中的位置变换。
诗歌首句日照江山月影水流以经典的对仗句式展开营造出传统山水诗的意境。
但紧接着的岸唔会嚟嘟唔会走……立即打破了这种古典平衡。
岸作为自然界的恒定物与嘟(都)这个表示总括的副词形成奇妙的并置。
在粤语中嘟既可理解为都(全部)也可因其发音联想到某种声音的模拟(如嘟嘟声)这种语义双关为诗歌注入了现代性的张力。
岸的静止与嘟的动态暗示形成对比预示着诗歌将要展开的关于移动与静止的辩证思考。
人称的拓扑学在第二节我哋嘅嚟我哋嘅走/喺佢哋嚟喺你哋走……中达到复杂的高峰。
这里我们的来去被置于他们的来和你们去的双重语境中。
粤语中的喺(在/是)字在此承担了关键的定位功能它既表示位置也表示判断。
这种语法特性使得我们的存在被双重定位——既是主动的行动者(嚟走)又是他人视域中的客体(佢哋你哋)。
法国现象学家梅洛-庞蒂在《知觉现象学》中论述主体间性时指出:我的存在总是已经在他人之中。
树科的诗句恰恰以粤语特有的语法结构形象地演绎了这一哲学洞见。
第三节佢哋你哋我嚟我走/我嘅嚟去你哋左右……进一步深化了这种存在的关系性。
我的来去被置于你们的左右这里的左右既是方位词也暗示着影响与控制。
在存在论的层面上这揭示了海德格尔所谓被抛性(Geworfenheit)的现代诠释——我们的存在从来不是孤立的总是已经被安置在与他人的复杂关系网络中。
粤语中左右的发音比普通话更具力度这种语音特质强化了存在的被动与受制约感。
诗歌的最后一节岸喺前后嘟喺上下/岸有冇光喺手脚心……将空间的辩证推向高潮。
岸现在被置于前后嘟(都)被置于上下形成了一种立体坐标系。
而最富禅意的是岸有冇光喺手脚心——岸是否有光取决于手脚心。
这令人联想到佛教的即心是佛思想也呼应了王阳明的心外无物说。
光的来源不在外部世界而在我们自身的感知与行动(手脚心)。
树科以粤语特有的有冇(有没有)结构将存在论问题转化为一种方言式的日常询问却触及了认识论的核心。
从诗学技巧上看树科充分利用了粤语的音韵特点来强化诗意。
如嚟(来)与走的押韵流与走的谐音左右与手脚心的节奏呼应等。
这些语音效果在朗诵时会产生一种循环往复的冥想效果与诗歌主题形成完美的统一。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诗中岸与嘟的交替出现它们像两个哲学符号代表着恒定与变化的两极。
这种安排令人想起《易经》中阴阳爻的排列组合暗示着存在的基本结构。
在文化意义上《和光同尘》通过粤语这一载体实现了地方性与普遍性的辩证统一。
粤语作为汉语族中最古老的语言之一保留了丰富的古汉语元素同时又因其特殊的历史地位而吸收了多元文化影响。
树科选择用粤语写作这样一首充满哲学意味的诗本身就是对和光同尘理念的践行——在方言的独特性中表达普遍的人类关怀。
这让我们想到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里克·沃尔科特通过加勒比方言英语创造的诗歌世界或是西西里诗人夸西莫多以当地方言书写的现代主义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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