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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第742章 机械与肉身的复调

机械与肉身的复调 ——论树科粤语诗《正嘢》中的存在之思与语言诗学 文/元诗 在人工智能与传统文化激烈碰撞的二十一世纪树科的粤语诗《正嘢》以看似简单的意象并置构筑了一个充满张力的诗学空间。

这首创作于2025年国庆日的短诗通过“春晚机器人”与“国庆仪仗队”的视觉循环联想揭示了技术时代人类存在状态的深刻悖论。

诗人用粤语这一充满地域生命力的语言载体完成了对现代性危机的诗学诊断其价值远超普通乡土书写成为观照华夏文明现代转型的棱镜。

一、镜像循环中的存在之困 诗歌以“春晚睇到跳舞嘅机器人/噈谂到咗仪仗队”开启又在第二节形成“国庆睇到仪仗队/又谂返到机器人”的回环结构。

这种刻意营造的镜像修辞令人想到庄子梦蝶的古典哲学命题:“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论》)但树科的现代性困境在于机器与人的互文关系不再具有物我两忘的诗意而是指向海德格尔所警示的技术“座架”现象——当人类通过技术实现对象化世界时自身也不可避免地被技术所框定。

诗中机器人的舞蹈与仪仗队的正步形成微妙对照。

仪仗队作为国家仪典的肉身符号其动作经过严格程式化训练体现着福柯所说的“规训权力”对身体的塑造;而春晚机器人作为技术文明的展示品其舞蹈本是对人类动作的模仿。

但当两者在视觉记忆中不断互涉实则揭示了更残酷的真相:在高度组织化的现代社会中人类行为与机械运作的边界正在模糊。

这种异化体验遥应了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论断:“工人把自己的生命活动变成异己的力量”但树科以诗性直觉捕捉到异化已从劳动领域渗透至庆典仪式这种本该最具人文性的活动。

二、粤语诗学的抵抗姿态 选择粤语写作此诗具有深意。

在普通话作为国家通用语的背景下粤语不仅是一种方言更是保存古汉语音韵的活化石承载着岭南地域的文化记忆。

诗人用“睇到”“噈谂到”“谂返”等粤语词汇在机械复制的时代坚守了语言的肉身性。

正如本雅明在《讲故事的人》中所言方言蕴含着抵抗同质化经验的潜能。

当机器人用标准普通话播音时粤语的音韵节奏本身就成为对技术理性的诗学反抗。

这种语言选择暗合了诗歌的内在主题。

仪仗队的标准化正步隐喻着现代民族国家建设中对统一性的追求;而春晚机器人的批量生产则是技术全球化的必然结果。

在此背景下粤语写作如同阿多诺所说的“否定辩证法”通过保持差异性来维护精神的自由空间。

值得注意的是诗歌收录于《诗国行》鉴赏集这个标题本身即构成反讽:在诗之国度中用边缘性方言书写对中心主义的批判恰是诗歌“各行其道”精神的体现。

三、时间政治中的身体寓言 诗歌刻意选取“春晚”与“国庆”两个典型的时间节点构建出独特的政治时间诗学。

春晚作为农历新年的民俗仪式国庆作为现代国家的政治仪式本应分属民间与官方、传统与现代的不同时间体系。

但机器人在春晚的登场暗示着技术逻辑对传统节庆的殖民;而仪仗队在国庆的展示原本彰显的是肉体力量象征的国家权威。

当两者在认知中产生混淆揭示的正是技术理性与政治理性在当代中国的合流。

这种时间政治的理解可参照巴赫金的“时空体”理论。

在树科笔下春节的循环时间(自然时间)与国庆的线性时间(历史时间)被技术现代性所统合形成新的统治时空体。

仪仗队员的身躯作为国家意志的载体其实与机器人作为程序指令的载体共享着相同的控制逻辑。

这里可见鲁迅《复仇》中对“看客”心理的现代变奏:当观众在春晚欣赏机器人舞蹈在国庆围观仪仗队分列式其实都是在参与一场盛大的集体无意识仪式而诗人通过“谂到”“谂返”的联想链条刺破了这场仪式的幻觉本质。

四、岭南诗学的现代性转换 将这首诗置于岭南文学传统中考察更具深意。

从六祖惠能“不是风动不是幡动”的禅机到陈白沙“以自然为宗”的心学岭南思想素来重视主体意识的觉醒。

树科此诗延续了这一脉络但将观照对象从自然景物转向技术景观。

在韶关沙湖畔写就的这首诗地理上靠近禅宗祖庭南华寺精神上也承接了“顿悟”的传统:诗人通过两个日常场景的突然并置实现了对技术本质的刹那洞见。

这种现代性转换令人想起另一位粤语作家西西的《我城》但树科的突破在于他不再如西西那样用童稚化叙事消解政治沉重而是以冷静的意象碰撞展现存在的荒诞。

诗中“正嘢”这个标题尤其值得玩味粤语中“正”既可表示“正宗”“美好”也暗含“正规”“正式”的体制化意味。

诗人用这个充满张力的标题暗示所谓“正宗”的现代性生活实则充满难以调和的矛盾。

这种反讽艺术接近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通过打破观众的习惯性认知促使重新审视看似自然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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